说是照顾,实则是怀疑乔念是装病。
唐御医虽然不是她的亲信,但刘御医是。
乔念是不是装的,刘御医自然能辨分晓。
乔念被宫女扶了下去。
约莫一炷香之后,刘御医前来回话了。
“微臣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还守在舒元公主的床边,听到刘御医的声音,也并未回头,只是问道,“说。”
“乔大人脉象虚浮,六部皆濡弱如春蚕食叶,左寸尤涩滞似雨沾沙。此乃足太阳经受戕,瘀血上贯髓海之候。”
闻,皇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刘御医,“所以,她真的伤得不轻?”
刘御医重重点头,“是,许是踹中乔大人头部的那一脚,力道极重,且恰好踹在了要害之处。”
听到这话,皇后心里也并没有半点松懈。
看着舒元公主浑身红肿的样子,她焦急得眼圈都泛了红,“这可怎么好?她伤成这样,如何能细心思考?要想到解毒之法,岂不是得十天半个月?”
可舒元公主眼下就已经被身上的瘙痒折磨得浑身难受了。
她这个做娘亲的,如何能看得下去?
一旁,嬷嬷忍不住开了口,“皇后娘娘,既然公主这毒与流觞差不多,那或许,流觞的解药就能用。”
听到这话,皇后心下一动,却又想到了乔念的话,“你忘了她方才说,一步错,步步错”
却不想,刘御医忽然道,“嬷嬷说的有道理,既然乔大人说公主的毒与流觞差不多,那流觞的解药就算不能解了公主的毒,应该也会令公主好受些。”
嬷嬷又道,“奴婢想着,解药是好的东西,既然是好的东西,那应该就错不了。乔大人之所以那样说,一是她不知该如何解流觞,二来,她许也是怕担责任。”
刘御医跟嬷嬷都是跟随了皇后许久的心腹了。
眼下二人都这样说,皇后又实在舍不得舒元公主这样难受痛苦的样子,当下便是点了点头,“那就去将流觞的解药拿来,喂给公主试试。”
“是!”
嬷嬷应了声,很快就回了皇后的寝宫去,将解药给拿来了。
嬷嬷将解药送到了皇后的面前,也是在最后一遍问皇后,要不要给公主服下。
皇后也还是有些犹豫。
可床上的舒元公主因为瘙痒而扭动得厉害,不时发出难受的呜咽,只让皇后看着格外不舍。
当下,一狠心,重重点了点头,“给公主服下!”
“是!”
嬷嬷应了声,忙上前,将解药塞进了公主的口中。
而此时,乔念就躺在公主寝宫的西厢房里,静静听着夜色中传来的动静。
很快,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便划破了天际。
她的嘴角便不自觉地缓缓勾起。
看来,皇后娘娘还是信不过她,给公主服了解药了呀!
她心下暗笑,就听着原本安静的夜色渐渐热闹了起来。
很快,一道身影冲进了屋来,一把将乔念从床上拽了起来,“快,快救救公主!乔念,算本宫求你了,你快救救舒元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