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,什么世面没见识过,要裘亓这种说叠字装可爱的,她年轻的时候一个打十个,但现在
心里一有了这家伙长得和自己女儿相似的比喻后,再看她,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了。
我没有,大人。
就有就有。裘亓红着眼睛指责她,你昨天晚上都不来给我送夜宵,今天早上也没有送热水,从回来到现在,你都没有主动找我说过一句话!
严晚哑口无言。
她昨天晚上其实来了,虽然知道裴羽卿做事情有分寸,但看她离开的时候表情怪异,把不准是不是会一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,所以跟着来看。
但在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教育声,就立刻心下了然地离开了。
今天早上没有送热水过来也是一个道理,不想大清早把昨夜操劳过度的裘亓喊起来,没想到这些倒成了对方倒打一耙的证据。
明明是她先拿生命做赌注,欺骗了院里所有人。
下次不会了,大人。严晚妥协。
裘亓瞄她一眼,注意到她表情缓和很多,知道自己这招起作用了,于是贼兮兮地走到她边上。
那你知道,我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吗?
大人是指的哪一方面。
就是,她消气了吗?
严晚低头看她,但不等开口,敞开的门口就再走入一人,已经站在门口听了好久墙角的裴羽卿走进来,目光淡淡望向裘亓。
大人不妨问问本人。
啊啊啊!
裘亓脑内立刻有一千只土拨鼠在尖叫,为什么丢脸的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在她身上!
不行,你要镇定,你是要拿奥斯卡的女人,裘亓这么对自己说。
于是她很快调整心态,肩膀抽了抽,再次将自己挪到角落,缩成一团。
我不问了,我自己好好反省。
严晚与裴羽卿对视一眼,后者挥手让她退下。
严晚点点头,退出去的时候,还十分贴心地替二人合上了房门。
裴羽卿走近裘亓,在她背后站定。
这小戏精现在一头乱发蓬蓬的,抱着个膝盖蹲在墙角,不知道的,还要把她当成是墙角里长的蘑菇了。
大人就是这么反省的?
我面壁思过还不行嘛。裘亓心里憋着气,哼哼声往边上躲开。
裴羽卿嘴角抬了一下,很轻,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。
那都思了些什么过?
我不该说谎,骗夫人,还骗大家。
嗯,还有呢。裴羽卿耐心问。
啊?还有呢?
大人再想想。
裘亓想不出来。
无言的气氛持续很久,裴羽卿终于舍得给提示。
昨天晚上的那句话。
昨天晚上哪句裘亓说着说着想起来了,忍不住抬高声音,那我不都道过歉了吗。
后半夜她被折腾的不行,满嘴只有一句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除非裴羽卿聋了才没听见。
是吗?裴羽卿在她身后弯下腰,伸出手,直接把蹲在地上的她抱起来,也许是大人的哭腔太重,我没听清。
这话里蕴藏的暗示让裘亓倍感羞意,裴羽卿声音贴到耳后的一瞬间,她整张脸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涨成红色了。